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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巢

投资部是整齐的开放布局,两边是办公席,中间是通道,办公席的尽头一共有四间独立的办公室。左右各两间,左边是副经理办公室和会议室。右边是财务室和经理办公室。

  我适应了黑暗,却不适应做小偷,尽管我很着急,但我还是一步一步地向经理办公室走去,那点距离的路程,如果是平时,我用五秒就走到,但此时,我走了五分钟。

  “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你如果答应,照片马上就还给你,我们的秘密就永远不会让别人知道。”经理办公室的门敞开着,肥胖的杜大卫正在解开领带。

  他旁边,坐着一个瑟瑟发抖的长发女人。这个女人果然是戴辛妮。

  “如果我不答应呢?”戴辛妮的声音很冷。

  “嘿嘿,不答应也无所谓,门开着,你可以走,但我告诉你,明天全KT的员工都会看到你淫荡一面。”杜大卫在冷笑。

  奇怪,什么照片?什么淫荡?难道戴辛妮和杜大卫有过什么私情?我震怒之极。

  “你一次一次地拿照片威胁我,你就不怕把我逼急了?”戴辛妮愤怒地站了起来。

  “没办法,我也不想,我与朱九同短兵相接了,什么手段我都用,戴辛妮,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好,但我已经无路可退了,一个星期后的股东大会,必须通过罢免朱九同的总裁职务,如果罢免不了,我只能卷铺走人了。”

  戴辛妮愤怒地问:“这是你与朱九同的恩怨,与我有什么关系?”

  杜大卫干笑了两声:“与你关系确实不大,但与李中翰的关系大了,现在李中翰给你耍得团团转,正是利用他的好时候,你没有选择。”

  戴辛妮的语气突然尖利起来:“这事情与李中翰又有什么关系?”

  杜大卫笑笑:“要想罢免朱九同,我必须等到更多股东的支持,要的到股东的支持,我必须要炒一次石油期货,狠赚一笔。要炒石油期货就必须要有李中翰的曲线分析,李中翰的曲线分析能力相信朱老头很清楚。为了有把握,我必须要得到李中翰的帮忙。其实朱老头派你前去勾引李中翰的目的和我一样,都是争取李中翰。我只是想不到你戴秘书的魅力如此强横,三两下就把那李中翰搞定,呵呵!当初我真不应该把你放走,现在想想就后悔。”

  我在门外已经听得清楚,想不到戴辛妮和杜大卫居然有过关系,我除了愤怒外还有强烈的嫉妒,我很想离开。但我身在旋涡中心,我必须对公司即将发生的权利争斗有一个了解,所以我决定听下去,虽然我现在很愤怒,但我告诫自己必须要冷静。

  “你……你胡说,我接触李中翰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戴辛妮气得全身发抖。

  “我没胡说,你把李中翰调到投资部我就奇怪,按理说调人进投资部都是我的职权范围,你越权调人,显然得到朱老头同意,当时我就猜到一点。而后来,李中翰又升到了主管,我不用脑袋想就知道朱老头开始想笼络人心了,嘿嘿,你们的小伎俩我看得很透。”杜大卫似乎很得意。

  “你真是莫名其妙,就算这些都是真的,那也是朱总裁的意思,与我和李中翰的交往无关。”戴辛妮在冷笑。

  杜大卫啧啧反唇讥笑:“那么说你是喜欢上了李中翰?呵呵,这我可不相信,那小子虽然当上了一个小主管,但穷光蛋一个,你会喜欢这种人?我记得你以前每个月都去香港购物一次,每次花多少钱我就不说了,总之李中翰的薪水,连你的来回的机票都不够,哈哈,我想想就觉得好笑,你戴辛妮可别跟我说什么爱情呀,那小子有老婆的,他的小姨都进我们公司了。你再喜欢人家,人家也不一定娶你。你是聪明人,多想想自己吧。”

  我不得不赞同杜大卫的话,我确实是一个穷光蛋。

  说话间,杜大卫居然摸了戴辛妮的脸,戴辛妮怒叫:“别碰我,我和谁交往是我事,我就是喜欢李中翰,他有没有老婆我不在乎,我就想做他的女人,这又怎么样?”

  我心想,如果我真有老婆,你戴辛妮真会不在乎?我不相信。

  杜大卫的口气酸溜溜:“我以前也是有老婆,你怎么不做我女人?我可是对你百依百顺的,要不是那性无能的朱老头喜欢你,我真不舍得让你走。”

  戴辛妮大声呵斥:“你……你真无耻。”

  “你凶起来的样子真迷人,怪不得李中翰被你迷死。”杜大卫欺近戴辛妮的身边,他的手抱住了戴辛妮的腰部。

  戴辛妮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低沉,但连在门外的我都感到了一鼓寒气:“你想怎么样你直说,但你敢再碰我一下,你就别怪我了。”

  杜大卫连退了两步,他下意识地用手挡住了下阴,看来他也很忌惮戴辛妮的凶悍,只是杜大卫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相片后,他笑了:“就不知道李中翰看到你这些照片后是什么感想?我猜,他总不会把这些照片装裱起来,然后高高挂起来欣赏吧?”

  “你到底想怎么样?”戴辛妮全身颤抖了一下,她也看了看桌子上的照片,然后冷漠地问,看来这些照片击中了戴辛妮的要害。

  门外的我心潮起伏,我在问自己,那些照片一定不堪入目,我会因为这些照片放弃戴辛妮吗?戴辛妮真的是在利用我吗?如果真是在利用我,我还爱她吗?

  问题很多,但我一个也回答不上。

  “我想怎么样?我刚才就告诉你了,现在我不妨再说一遍。第一,替我说服李中翰帮我,朱九同这老东西狡猾,我也不笨。李中翰虽然傻里傻气的,但他的曲线分析是超一流的,这样的人才我绝对不能给老东西拉拢。第二,就是你戴辛妮必须站在我这边,站在我这边的唯一条件就是把衣服脱了,现在就脱。”杜大卫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

  我在笑,在冷笑,冷得不能再冷,心想,原来他们一个个都在利用我,嘿嘿,只是到最后谁利用谁就难说了,我李中翰暂时做傻子又何妨?

  杜大卫在等戴辛妮答复,我也同样在等戴辛妮的回答,她的回答对于我来说如同生与死,我要知道戴辛妮是否真的喜欢我,就算她曾经利用我,我也想知道她是不是对我动过感情。哎!我心在感叹,都这个时候了,我居然一点都不恨这个女人。

  戴辛妮在沉默,时间在流逝,一分一分地流逝。

  突然,戴辛妮说话了,她突然变得很可怕:“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答应你。”

  杜大卫也似乎被戴辛妮凌然的气势所震慑,他盯着戴辛妮看了看,说道:“你说。”

  “你让李中翰的小姨离开KT。”戴辛妮淡淡地说道。

  “什么意思?这不难办,我可以像炒掉我家保姆一样,炒掉李中翰的小姨。

  只是,我想知道原因。“杜大卫很迷惑。我也很迷惑,我也想知道原因。

  “我可不希望这个单纯的小女孩被糟蹋了。”戴辛妮的话对我来说简直是石破天惊,我心里豁然,原来戴辛妮在为我的妹妹担心,我感动地笑了,心里有一股温暖。

  “原来如此,呵呵,你别把我杜大卫想那么坏嘛!你放心,我家那母老虎现在把那丫头当成自己的妹妹一样看待,我就想打那丫头的主意,也没机会。”杜大卫也笑了,不过我注意到,他在阴笑。直觉告诉我,小君在公司里太危险了。

  “哼,你是什么人难道我不清楚?简直就是禽兽。”戴辛妮恨恨地说道。

  “我是禽兽,这又怎么样?在公司里,有一半的女人和我这个禽兽有一腿,也包括你戴辛妮。哈哈……”杜大卫朝戴辛妮脸上喷了一口烟圈。

  “真无耻,你会遭到报应的。”戴辛妮发出了诅咒。

  “哈哈,报应?我什么都相信,就不相信报应。我辛辛苦苦为KT打拼了十二年,现在头发都快白了,但我还只是个小小的经理,这样还不行,那朱老头还想排挤我,赶我走,fuck我还相信报应?”杜大卫在笑,笑得很疯狂,他的眼睛盯着戴辛妮裸露的香肩。

  戴辛妮很无奈,她叹了一口气,也许她已经无能为力了,也许她只能向杜大卫低头了。

  我的怒火在沸腾,用力地抓起身边的一张椅子向天发誓:如果杜大卫敢碰一下戴辛妮,我将毫不犹豫地把这头肥猪的脑袋砸烂。

  看着呆若木鸡的戴辛妮,杜大卫脸上堆起了得意的笑容,他拧熄了手中的香烟,一步一步向戴辛妮走去,那神态,就如同一个打胜仗的斗士走向他的俘虏。

  戴辛妮今天很美,她深栗色的秀发很明显梳理过了,不但飘逸,发稍的波浪也卷得很好看,看来,她确实去美发了。如果加上她身上那件黑色的吊带裙,我敢说,只要戴辛妮出现在“爱巢”里,那么她一定是全场最美最性感的女人。

  很遗憾,裙子的吊带不是我拨落的,而是一个叫杜大卫的肥猪拨落的。

  我的心在滴血,抄起了椅子,我就要冲过去。

  “等等……”迷蒙中的戴辛妮突然清醒了过来,她惊慌失措地挽起了吊带。

  “怎么?你想反悔?”杜大卫脸色大变。

  “今天不行。”戴辛妮神情落寞地看着杜大卫。

  “为什么?”杜大卫冷冷地看了看桌上的照片,他一点都不急,因为散落的照片是控制戴辛妮的法宝。

  “今天……今天李中翰请我去喝酒,我……必须去。”戴辛妮淡淡地说道。

  “你真的喜欢他?”杜大卫的青筋暴凸,女人会嫉妒,男人也会。

  “是的,他是我第一个爱的男人,我爱他。”戴辛妮说得很坚定,很大声。

  我鼻子一酸,居然笑了,只是我的眼睛里有点东西快要流出来了。心中激动地大喊:我爱死你了,小辛妮,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真不枉我偷看那么长时间。

  “fuck李中翰算什么东西?”杜大卫疯狂大叫。

  “改天吧。”戴辛妮对杜大卫的狂嚣熟视无睹。

  “不行,我现在就要,李中翰?哼!让他去死吧。”杜大卫狞笑地向戴辛妮走去。  

  嘿,我没有死,我活得好好的,虽然两腿都站麻了,但我还是迅速地离开了投资部,走出公司大门那一刻,我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喂,杜经理吗?我李中翰。”站在公司大楼下,我拿起电话,拨给了杜大卫。


“什么事?我在忙。”杜大卫在电话里有点不耐烦,似乎急着想做什么,但我不可能让他得逞。

  “你还是快来”爱巢“吧,玲姐她……”我故意吞吞吐吐地卖关子。

  “玲玲她怎么了?”杜大卫的语气马上变了,变得很惊慌。

  “罗总经理好象……好象对玲姐很热情……”我心想,我李中翰耍人的手段也不见得比你杜大卫差。

  “什么?我帮我看着,我马上到。”只一秒种,杜大卫就挂断了电话。

  轮到我得意了,找了一个能看见公司大门的阴暗角落,我藏了起来。
  五分钟后,一辆红色的法拉利急驰而出。

  十分钟后,一个苗条的倩影也走出了KT公司门口,看着苗条的倩影拦截了一辆出租车,我心里的一块巨石才放了下来。

  “那女人是谁?”一个运动装的青春女人出现在了我面前,她束着一条马尾,红色的短袖T恤,白色短裤和一双白色的跑鞋,这个女人看起来就像运动员。

  “我不认识你。”我承认,眼前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漂亮,但我根本没心情去欣赏女人,我的心早已飞到“爱巢”。

  “你把我推倒你不认识我?”女人挡住了我的去路。

  “哦,我想起来了,是你开车把我撞倒的,你惨了,我现在全身都痛,你不赔个十万八万的,我就跟你回家。”平静下来的我真的感觉身体如散架一般。

  “是呀,我是打算陪你钱,我等了你快一个小时了。”女人很漂亮,但好象是疯子,没有人会等着陪钱的,如果有,那只有两种人。一种是钱多到花不完的爆发户,另外一种就是疯子。

  “你是鬼?”我感觉这个女人即不像有钱人,也不像疯子,那么就有一种可能,我可能遇见鬼了,晚上碰见穿红衣服的女人,我一向很小心。

  “你放屁,你才是鬼。”女人大怒。

  “这是你的车?”我指着路边一辆红色的敞篷甲壳虫问。

  “对,只不过这车很便宜,你要车的话就亏大发了。”女人摇头叹息。

  “你不是说要赔我钱吗,现在你送我到”爱巢“,大家就两清了。”我焦急地望着空旷的马路,夜已深,要截一辆出租车不容易,刚看见一辆,但与红衣女人说话间就错过了,心里郁闷之极,也不管那么多了,连车门也不打开,就窜上了甲壳虫。

  “呵呵,那么简单?我看你不止被撞伤,还被撞傻了。”女人也跟着上了车,她一边发动引擎一边观察我的身体。

  “好好好,你不是送我去医院吗?那你先送我去”爱巢“,然后再送我去医院好了。”我催促女人快点开车。

  甲壳虫虽然是甲壳虫,但这甲壳虫还是新的,所以飞驰起来也不见得比出租车慢多少,只是开车的女人很罗嗦:“我知道”爱巢“酒吧在什么地方,但为什么先去酒吧再去医院呢?”我很想把这个女人吊起来抽上几鞭,真不知道她傻还是故意找茬。

  “我有一个三十亿美金的合同在”爱巢“等我签,你说,我应不应该先去”爱巢“?

  “三十亿?”

  “恩。”

  “美金?”

  “恩。”

  “那你看我能不能做你妹妹或者姐姐?”

  “做我妈好了。”

  “我有那么老呀?”

  “哈哈……”

  “嘻……”

  女人的车一般,但开车的技术不错,笑声没有停歇过甲壳虫就到了“爱巢”。

  我推开车门,撒腿就跑。

  甲壳虫女人猛喊:“喂……你不想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我回头走到车边,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歪着脖子大声念:“我叫何芙。奈何的何,出水芙蓉的芙。”

  “哦,出水芙蓉我还真奈何不了。”我想笑。

  “呸,我也不要你奈何,记住了,如果你不舒服,要赶快去医院,然后赶快打电话给我,把你撞了真对不起。”女人一会娇嗔,一会歉意,夜色中,她的眼睛如天上的星星。

  我赶紧跑了。

  跑了好远,身后女人的呼喊随风飘至:“喂,喂,我的电话号码……”

  我没有回头,心想,算了,伤就伤,死就死了。

 《Smooth》是一首节奏强劲的拉丁摇滚,带有野性,又放荡不羁。我刚回到“爱巢”,一眼就看见舞池中的戴辛妮在《Smooth》音乐中摇动她的臀部,轻甩她的秀发,她看起来是那么美,那么骄傲,在沸腾的人群中,她淡淡的忧伤没有人能注意。

  我心都碎了。但我不能过去安慰戴辛妮,我不能让她知道我发现了她的秘密,我希望戴辛妮在我面前永远都表现得像一个骄傲的公主。

  庄美琪突然风风火火地跑到我面前:“哎呀,你跑哪里去了?到处找你,你快去看吧,好象不对劲了。”庄美琪焦急地拉着我的手。

  “怎么了?”我问。

  “罗毕和杜大卫好象较上劲了,估计大家都喝多了。”震耳欲聋的音乐使得庄美琪说话的时候也紧贴着我,她嘴上喷出的酒气让我耳廓痒痒的。

  十九号包厢里气氛怪异,很多人都看着罗毕和杜大卫。

  在罗毕和杜大卫面前,一张宽大的酒桌上摆着两只五百毫升的啤酒杯,啤酒杯里装的不是啤酒,而是金黄色的苏格兰威士忌。

  所有人都知道,此时此刻两个男人正在进行一场决斗,决斗的方式就是斗酒。

  斗酒通常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文斗,另外一种就是武斗。

  文斗顾名思义就是比较斯文,大家比智力,比运气。猜拳,摇色子,打扑克等游戏,输的喝酒,这是文斗。

  武斗则是赤裸裸地比酒量,你一杯我一杯,直到有人认输,或者有人醉倒。

  一般人去娱乐场所,就是图快乐,图开心,没有人喜欢用武斗。除非有人看某人不顺眼,某人又刚好不服气,那么武斗就避免不了。

  真凑巧,我们KT的罗总经理居然也看杜大卫不顺眼,而杜大卫恰好不服气。

  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两人产生决斗的念头呢?别人不说,我也猜到了八九分。

  因为这场决斗是我鼓动挑唆的,虽然有些卑鄙,但我此时却幸灾乐祸,哎!

  我真卑鄙。

  奇怪的是,如此紧张的气氛下,端坐在罗毕和杜大卫中间,双手支着沙发的葛玲玲却显得轻松自如,风情万种。她一会看看杜大卫,一会瞧一瞧罗毕,似乎这场决斗与她无关。但在场的人都知道,这场决斗就是为了葛玲玲。两个男人都期望在葛玲玲面前表现出强大的雄性。

  雄孔雀看见了雌孔雀就会开屏,雄孔雀开屏不是为了展现它漂亮的羽毛,而是展示它的强大。

  动物如此,人类也如此,何况美艳的葛玲玲值得他们决斗。

  葛玲玲今天晚上穿的黑色露背晚装足以让到场的男人狂吞口水,她是让人看一眼就会全身都发软,只有一个地方会硬的女人。

  我看葛玲玲很长时间,所以我也硬了,还硬得厉害。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突然很想很想征服葛玲玲,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要得到她,我不但要得到她,我还要……嘿嘿,我不敢想了,因为太龌龊,我连在心里想都觉得无耻。

  “你眼睛看哪呢?”庄美琪酸酸地问,显然她注意到我的眼睛在葛玲玲身上乱闪。

  “哦,看他们喝酒啊,看看这一大杯下去,到底哪个先倒。”我尴尬地笑了笑。

  “喂,我叫你来是想让你劝架的,你怎么看起热闹来了,这样喝下去我真怕出事。”庄美琪贴着我,贴得很近,几乎把她的胸前那团东西挂在我的手臂上。

  我心里大叫:庄美琪呀庄美琪,我现在已经欲火焚身了,你就别添乱了。

  罗毕和杜大卫在僵持,你看我,我看你的,他们没有一个愿意认输,看得出,他们也害怕喝下面前这一大杯威士忌。

  五百毫升的容量几乎相当一支普通啤酒的容量,一次喝下一支啤酒都让人难受,何况是高纯度的威士忌?

  “前面他们喝过了?”我问身边的庄美琪。

  “是的,都各自喝有半瓶了,我很少看见杜大卫和别人拼酒的。”庄美琪点点头。

  “这些酒美琪全喝了应该没有问题吧?”我笑了笑。

  “你当我是酒鬼呀?那么一大杯下去,我会晕死掉的,那时候给人非礼了也不知道。”庄美琪眼波流转地看着我,酒气直喷我的脸,我不但脸痒痒,连心也痒痒了。

  “你不是说今天晚上想醉吗?”看着性感的庄美琪,我的心驿动了。

  “是想醉呀,我就怕醉了回不了家,你如果答应送我回家,我把那两杯酒都喝了。”庄美琪吃吃地笑。

  哎!我心叹一下,其实,就是白痴也知道庄美琪对我有意,但我宁愿装傻也不愿意捅破这层关系,我知道,如果我和庄美琪发生了什么,那我和她之间的友情就灰飞烟灭了。人有时候不能只有爱情,友情也很重要。

  紧张的气氛还在延续,似乎谁都不愿意打破僵局。只是葛玲玲的一句话,把这场决斗引向了高潮。

  “不能喝就别喝了,大家都看着呢。”葛玲玲也喝了不少酒,她说话的时候连鼻音都出现了,这让男人听起来全身酥酥的,只是她这一句平淡无奇的话听在罗毕和杜大卫的耳朵里却发生了强烈地化学反应。

  什么叫不能喝就别喝了?有哪个男人会在这个时刻说不能喝?

  此时只有懦弱的男人才会说不能喝,但罗毕和杜大卫却是目空一切的人物。

  “罗总,你还是认了吧,你那辆”幻影“不错,让我坐一个月,我一定很拉风。”杜大卫翘起了两郎腿,他水桶似的肚子好象随时都会裂开。

  “嘿嘿,你杜经理的法拉利更好,我一直梦想能开着法拉利,载着像玲玲这样的大美人去兜风,啊,我想那感觉一定棒极了。”罗毕边说,边看着杏目含春的葛玲玲。

  女人总喜欢被人赞美,漂亮的女人更喜欢。葛玲玲笑了,笑得很妩媚:“罗总说话可不许占我老公的便宜哟。”“哈哈,怎么敢?怎么敢?”罗毕放声大笑,他的嗓门大,几乎把包厢外的音乐都掩盖了。

  不过,杜大卫就笑不出来了,他不是笨蛋,罗毕话中,已经很明显在调戏葛玲玲,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既然罗总今天这么开心,那我们就把这杯酒干了。”杜大卫拿起了硕大的啤酒杯,啤酒杯里盛满了令人恐惧的威士忌。

  金黄色的苏格兰威士忌是一种香醇的美酒,低斟浅尝那是一种享受,但此时,就是贴钱给我喝,我也不会喝,因为一下子喝掉五百毫升的威士忌,如同自杀。

  “干就干。”罗毕果然豪爽,话也不多说,拿起杯子仰头狂喝起来。

  杜大卫也不示弱,咬了咬牙也仰头痛饮。

  啊……人群在骚动,大家都瞪着眼睛看这一幕,大家都想知道谁会先醉倒。

  我个人感觉罗毕的酒量要比杜大卫高一筹,但罗毕在众多美女包围下早已经喝了很多,而杜大卫却是后来者,他胆敢挑战罗毕,除了争风吃醋外,他一定觉得自己占了有利时机。

  只是现在的杜大卫后悔了,因为罗毕两三口就喝了一半。

  杜大卫的瞳孔在收缩,他已经骑虎难下,在几十人的注视下,他如果放弃,那他真不用混了。

  没办法,杜大卫只有一条道走到黑。

  “哇……罗总好酒量……”

  “杜经理也厉害……”

  人群爆发了掌声,不知道这些人是在鼓励还是在鼓动。

  我很想笑,因为杜大卫的脸色越来越青,而罗毕的脸色越来越红,几乎变成了猪肝色。

  终于,杜大卫和罗毕都放下了手中的空酒杯,欢呼声停止了,大家都静静地等待着什么。真难以置信,他们居然把一大杯威士忌都喝光了。

  杜大卫和罗毕都瞪着对方,瞪得比牛铃还大,不过十秒后,杜大卫倒下了,罗毕刚想笑,一个酒嗝上来,他也瘫软在沙发上。

  大家簇拥而上,手忙脚乱地抬人,醒酒……沙发前一片狼籍。

  “小君,我们跳舞去。”自己的老公醉倒了,葛玲玲却当没事发生一样,她抓着小君的手兴奋地往包厢外跑。

  “姐夫……我去跳舞啦。”小君看看我,又看看我身边的庄美琪,脸色古怪地跟着葛玲玲走出了包厢。

  “姐夫?你……你结婚了?”庄美琪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呃……这个……这个……”我想我有六十张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唉,我还是离你远点吧,结了婚的男人最危险。”庄美琪恨恨地摇了摇头,拉着樊约也离开了。

  我在苦笑,想起我的戴辛妮也在舞池里,我跟了出去。

  舞池里回荡着《floorfiller》。这是一首我很喜欢的摇滚,节奏轻快,让人热血沸腾。听到这首音乐,我体内躁动的细胞更活跃了,看着戴辛妮还在舞池里优美地扭动,我也有了“跳一曲”的兴趣。

 “Icametogetdownsoyoubettermakeithot……“我哼着《floorfiller》的歌词,来到了戴辛妮身边,在戴辛妮身边的还有”小关芝琳“章言言。

  看见我走过来,章言言居然向我抛了一个媚眼,我感叹现在的女孩真是大胆,明知道我在追求戴辛妮,还敢在戴辛妮面前如此放肆,我只能说佩服两字。

  但戴辛妮却一点不生气,她的皮肤上有了细细的汗丝,骄傲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忧伤,代替而来的是兴奋,是叛逆。我想不到戴辛妮也会唱《floorfiller》。

  随着酒吧的热度达到了沸点,我贴近戴辛妮,扭动我的身体,和戴辛妮一起大叫:“thatishowwewantitfloorfiller,thatishowweneeditfloorfiller……”戴辛妮笑了,她咬着嘴唇,放肆地向我眨眼,我简直无法招架,只能硬了,硬得厉害。

  《floorfiller》还没有结束,我就拉着戴辛妮跑开了。

  戴辛妮咯咯娇笑,不停问:“去哪呀?这是去哪?”

  我没有回答,到处找没有人的包厢,终于,我发现了一个包厢虚掩着,里面黑呼呼的,我大喜,激动地拉着戴辛妮冲了进去,关上门,我就紧紧地抱着戴辛妮,我的手在她身上疯狂游弋,口中疯狂地吮吸着一条又香又软的小舌头。我的手甚至摸到了毛绒绒的地方。

  “唔……”漆黑的包厢里只有我和戴辛妮的气息,这气息很浓烈。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突然间,包厢的灯光全亮了,令人耳熟能详的《生日歌》突然响起,整个包厢不但有人,而且人很多。

  “你们是谁?”杂乱无章的生日歌停了,有人大声问。

  啊?我和戴辛妮大吃一惊,相互看了一眼之后,我们有了一个相同的默契:快跑。

  我拉着戴辛妮四处乱窜。

  “哈哈……”

  “咯咯……”戴辛妮在大笑,笑得花枝招展,在“爱巢”的一个角落里,我们停了下来。没有等戴辛妮笑停,我又吻上了她的红唇,她的红唇如血,像樱桃,但我把两片娇艳的红唇当做阴唇来舔。天啊,我快疯了,看看四周无人看过来,我掀起了戴辛妮的黑色吊带裙。

  戴辛妮的吊带裙很紧身,贴身的衣料紧紧地包裹着她满月般的肥臀,我要掀起裙子,还真有点难度,好在热吻中的戴辛妮忘记了反抗,我才顺利地把裙子由下而上卷到了她的腰部,露出了浑圆的大屁股,也露出了毛绒绒的一片。

  “你好坏哦,居然不穿内裤,想什么呢?小辛妮。”我双手抓住臀肉猛搓。

  “快拉下来,给人家看到啦。”戴辛妮又羞又急。

  “没人看,嘘,不要动,把屁股转过来。”我理智一点一点地消失,满脑子都是肉欲。

  “我不……”戴辛妮完全领悟了我的不良意图,她花容失色,拼命地抱着我不愿意转身。

  我无奈,只能用手指过过瘾,想不到我的手指刚触到股沟,那里早已经是一片汪洋,我敢说戴辛妮的大腿也沾上了淫液。

  看着我吃惊的样子,戴辛妮羞得满脸通红,显然她已经动情,只是她还要保留女人的矜持。

  “好多汁噢,想不想?”我咬着戴辛妮的耳朵。

  “我……我们回去吧。”戴辛妮像八爪鱼一样抱着我,鼻子喷出的热气我都感觉到了。

  “不,我等不及了。”我的手指在泥泞的阴唇上拨弄。

  “我……我真……真想咬死你。”戴辛妮在颤抖,眼睛不时地盯着几步外来来往往的人群,生怕有什么人走过来。

  其实这个角落是个死角,绝对不会有人经过,但是很容易就被人看见,只是
在这个疯狂的地方,谁又会注意这个光线阴暗的角落呢?

  “你不咬,我都死了,快转过去呀。”我的手指又进了一步,这次,我挑开了滑腻的阴唇,直接将手指滑进了阴道,那里更滑,更腻。

  “讨厌……你……”戴辛妮突然没有再抱我,她双手无力地垂下。我大喜,她双手下垂的动作虽然很细微,但我敏锐地察觉到了,那意味着戴辛妮已经默许,我兴奋抽出手,轻轻地把她的身体反转。

  角落的光线很弱,但戴辛妮雪白的屁股转过来的一瞬间,整个角落犹如被一轮月光所笼罩。好白的屁股,我赞叹。

  我拉下了拉练,一根火热坚硬的阴茎迫不及待地弹出,又迫不及待地顺着幽深的股沟滑进了温暖的阴道。

  “噢,小辛妮,你的爱巢好紧,我帮你松松好不好?”我淫声秽语。进入那一刻,我的身体都融化了。

  戴辛妮像蛇一样扭动她柔软的腰,她双手扶着墙壁,向后疾挺,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如此主动。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戴辛妮突然间叫了出来,说不上她大胆,因为震耳的摇滚音乐把她的叫喊声淹没了,根本就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但我能听见,我不但能听见戴辛妮的叫喊,我还能发现她的身体随着摇滚音乐的节奏在扭动,我的阴茎在戴辛妮火辣的扭动中频频滑出湿滑的阴道口。

  “嗨!小辛妮,你是在爱爱,还是在跳舞啊?”我恨得牙痒痒的,忍不住向她的臀肉拍打了两掌。

  背对我的戴辛妮大声呻吟着,我的戏谑她一定听清楚了,她显然在偷笑,我想看看她的表情,都被她闪避开,我气死了,干脆大声喊:“有人在偷看。”戴辛妮大声尖叫,想挣脱我的控制,但她无能为力,我的抽插如惊涛骇浪一般,一浪接一浪,猛烈地拍打着粉嫩的阴唇。

  “哎呀……”戴辛妮又叫了,她的叫声被《floorfiller》完全淹没。

  真太巧了,那首《floorfiller》又在“爱巢”里激昂回荡:somethingisouttaorder,peopleinthecorners……

 当歌曲唱到thatishowweneeditfloorfiller

  时,戴辛妮的阴道突然强烈地收缩,她崩溃了,一溃千里。

  强大的高潮闪电而至,我也无法幸免地崩溃了,所有的激情都在瞬间射进了阴道深处。

  消魂的余味犹存,戴辛妮就跑了,如一只小兔子似的跑了,我知道,她再不跑进厕所,那白稠的黏液就会流淌到她的大腿上

  想不到除了戴辛妮在跑,我还看见有一条白影在热闹的人群中逃窜,我心里暗暗好笑,刚才放荡的时候,至少被十个人发现,其中有一个人绝对是章言言,她逃得比兔子还快。
 回到十九号包厢,我发现都已经是后半夜了,包厢里依然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在一台卡拉OK点唱电脑前,我发现了章言言,章言言也看见了我,也许是做贼心虚,也许是春心拨动,章言言看我两眼后,竟然慌慌张张地躲开我的目光。

  哼,改天要好好审审她,我心里奸奸一笑。

  罗毕不见人了,估计被人送回家了。杜大卫还在,他横躺在沙发上发出呼噜声。

  包厢的一个角落里,却是笑语连绵,庄美琪与三个男人在猜拳喝酒,旁边娇滴滴的樊约已经不胜酒力,身体摇摇欲坠。只有庄美琪似乎越战越勇,越喝越精神,旁边的三个男人舌头都大了,她还大声叫:“来……继续。”

  我的戴辛妮回来了,她步履轻盈,满脸春风,我想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滋润?

  “我们走吧,已经很晚了。”戴辛妮目光温柔,温柔如水。

  “恩。”我温柔地点点头,还送了一个飞吻过去。

  这时候,庄美琪朝我走了过来,她笑嘻嘻地拉着戴辛妮问:“怎么?辛妮要走了?”

  戴辛妮点头笑道:“是啊,有些累了,美琪你继续玩,反正明天我帮你打卡,你不上班都没问题。”

  “这么好说话?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呀?”庄美琪吃惊地看着戴辛妮,不过,她随即神秘一笑:“我知道啦,热恋中的人心情都是好的。”

  戴辛妮羞涩地看着我笑,她不承认,也不否认,但通常不否认等于默认。

  我心甜如蜜。

  “好啦,好啦,你们走吧,在这里眉目传情的,肉麻死了。”庄美琪大呼受不了。

  “还没有买单呢。”我小声问。

  “不用了,你看,今天晚上的花费,那秃子都包了。”庄美琪引导我看向角落里的一个秃顶男人。

  “那我们走了?”我感激地看着庄美琪,也不问那个秃子是谁,只是佩服庄美琪对付凯子的功力。

  “真罗嗦,走吧,记得明天帮我请假就好。”这句话是对戴辛妮说的。

  我和戴辛妮都想走了,但小君就如同放飞的小鸟,她和葛玲玲在舞池里翩翩起舞,虽然音乐不适合跳交际舞,但小君还是在葛玲玲的带领下,一会学伦巴,一会学恰恰,玩得不亦乐乎。

  这两个大小美女抢尽了舞池的风头,几乎所有的男人都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们,但两个女人对这种注视显然习以为常,一副你看你的,我玩我的模样,把男人都逗得血气上涌。有几个大胆的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看到这种情形,天真的小君却是镇定自若,一点都不惧怕。葛玲玲则花容失色,她赶紧拉着小君离开,刚好迎上了我和戴辛妮。

  “走吧,小君,今天也该玩够了。”我意兴阑珊。

  “那么快?我还想再玩。”兴奋的小君却是意犹未尽,她的眼珠子在戴辛妮身上转啊转的。

  “小君,很晚了,改天玲姐再陪你来玩好不好?”葛玲玲刮了一下小君的鼻子。

  “恩,好吧。”小君听话地点了点头。

  “咦!我是你……你姐夫,难道我的话都不如玲玲姐管用?”我奇怪地看着小君。

  小君翻翻眼,说道:“那是。”哎!真把我气死。

  小君还是乖乖地跟我和戴辛妮走了,刚上出租车,就听葛玲玲大喊:“喂,谁帮我抬抬大卫呀?”

  猪当然是由屠夫抬,可惜我身边只有两个娇滴滴的女人,没办法,我只能轮为屠夫,在几个人帮助下,我们把杜大卫这头肥猪抬上了法拉利。杜大卫果然够胖,一躺下去就把法拉利的后坐全占了。

  我刚想离开,葛玲玲又大喊:“总要有个人扶大卫上楼吧,李中翰麻烦你了。”

  我大怒,心想,我帮抬这头肥猪上车已经给你葛玲玲面子了,居然还要我扶他上楼?

  心里十二分的不愿意,嘴里就犹豫地说道:“小君她……”

  “姐夫……我和辛妮姐回去就行了,你就送玲玲姐吧。”我话还没有说完,小君就马上插话过来,气得我牙痒痒。

  戴辛妮盯了车里的杜大卫一眼,也淡淡地对我笑了笑:“我和小君一起回去,你放心了。”我看得出,戴辛妮笑很干,很僵硬。

  我很无奈,只好坐进了法拉利。

                嗡……

  夜色中,法拉利的引擎发出独特的嗡嗡声,那声音很柔和,听起来很舒服,虽然车子的速度很快,但我还是在这个独特的嗡嗡声中打起了瞌睡,尽管我身边是一个超级大美女,但我实在太累了,不但累还全身酸痛,看来给车子撞得实在不轻。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想到了那个甲壳虫女人,她的眼睛真美,真明亮。

  “小君很可爱,很单纯。”我耳边飘来葛玲玲的话。

  “恩。”我困极了,眼皮就差点抬不起来。

  “但我警告你李中翰,你别打小君的主意。”葛玲玲冷冷地又说了一句。

  “恩。”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过,我随即大吃了一惊:“你说什么?玲玲姐。”这下,我的困意全没了。

  “哼,我告诉你,小君是你小姨,你这个姐夫除了关心她外就是保护她,你别在小君身上动歪念头,如果你敢,我第一个不放过你。”葛玲玲打开了车窗,让风吹散了车内浑浊的酒气。

  “绝对没有这回事。”虽然心虚,但我极力否认。

  “哼,你别以为我葛玲玲是笨蛋,我什么男人没见过?我从你看小君的眼神就知道你想什么。”葛玲玲侧脸过来,鄙夷地看了我一眼。

  “玲玲姐,你一定搞错了。”我内心何止是吃惊?简直就是震惊,心想,这个葛玲玲不仅凶悍,还心细如发,不行,我以前真低估她了。

  “我不会搞错,搞错的人是你,我劝你别动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你听好了,我已经把小君认做干妹妹了,她的事情我什么都要管,别以为是你家的事。”葛玲玲简直就是教训我的口吻。

  “玲玲姐……”我还想狡辩。

  “好了,别解释了,我最后还要劝你,男人风流不奇怪,但千万别太张扬了,你刚才和戴辛妮那么亲昵,你让小君怎么看?你真不怕小君把你的风流韵事告诉她的姐姐?”葛玲玲倒替我着想起来。

  我头大了,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我哪有什么老婆哟,小君又哪有什么姐姐哟。我第一次为姐夫这个名头感到苦恼了。

  杜大卫不但胖,还有狐臭,加上变异的酒气,我差点就要吐了。真难理解葛玲玲是怎么看上杜大卫这坨大便的。

  法拉利停在一片独门独户的别墅区里,这里的环境不但雅静,还气势非凡。

  我要扶着杜大卫在一个独立别墅前走上十级台阶才到葛玲玲的家门口。我心中暗叹在这种地方生活才是人间享受。

  葛玲玲当然也与我一起搀扶杜大卫,杜大卫耷拉着脑袋,在我和葛玲玲半拖半扶下走到一个宽阔的大厅,灯光全亮的一刹那,我被这里的富丽堂皇惊呆了,除了极度的羡慕外,我还有一丝自卑,心想,要能过上如此的生活,我不知道要奋斗多少年?或许,就是奋斗一辈子也无法得到。

  “先放……放在沙发上……”杜大卫的重量让我都吃不消,何况葛玲玲这样的娇小女人呢?

  我像摔麻袋一样把杜大卫摔到长沙发上,口里直喘气。

  “你坐,休息一会,这头猪,重死了。”葛玲玲顾不上累,帮自己倒了一杯水,也帮我倒了一杯。

  我赶紧在葛玲玲正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喘气。

  米黄色的软皮沙发很舒服,我靠了上去,正好可以欣赏对面的葛大美人,也许是酒后,也许是累了,她身体的姿势并不端庄,那双光洁修长的大腿自然分开,虽然没有看到春光,但裸露的大腿就有一种美的诱惑,何况在明亮的灯光下,我看清楚了她黑色露背晚装里什么都没穿,喘息起伏的胸膛把她的胸前的两个凸点也挺了起来。

  那凸点一定是乳头了,我心想。  

  “来,喝点水”葛玲玲指了指茶几上的水杯,然后开始脱高跟鞋,细细的鞋带一圈圈地缠绕她细嫩的脚踝和粉白的小腿。

  “谢谢玲姐。”也许是酒后的原因,我口渴死了,也不客气,拿起了水杯就喝,只是我边喝水,边偷偷地欣赏葛玲玲脱鞋子的美态,我奇怪女人脱鞋子也能脱得如此的优雅,如此的好看,仿佛不是在脱鞋子,而是给情人按摩。

  “你来公司的时间不长,不知道公司的水有多深,你就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包括你现在想追的戴辛妮。”葛玲玲说话间解下了一只鞋子,她雪白粉嫩的玉足让我砰然心动。

  “哦?玲玲姐能不能说仔细点?”戴辛妮我是永远都相信的,无论什么人都无法挑拨,我故意问葛玲玲,只不过是想延长一下欣赏她的时间。

  “告诉你无所谓,反正你是有老婆的人,小君与我又如同姐妹,我就告诉你一些秘密。”葛玲玲脱掉了另外一只鞋子,此时她是两只光脚丫。踩在冰凉的地砖上,我真担心两只小脚被冰坏了。

  葛玲玲想了想继续说道:“戴辛妮与朱九同关系不一般,现在KT公司准备举行股东大会了,只怕戴辛妮是朱九同派来专门笼络你们这些精英的。这个朱九同就想赖着总裁的位置不走,哎!都六十多的人了,就应该交权给年轻人,就应该去享福。”

  “我也是精英?”我心不在焉,心想,葛玲玲的话怎么跟杜大卫说得几乎一样?

  “你还不错,你以前在策划部里大卫就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是人才,你看,这次小君要进公司,他二话没说就马上帮你了,过两天发薪水,小君除了公司的一些补贴外,她可以得到全额工资,这些都是大卫特别关照的。”葛玲玲曲起了腿,盘坐在沙发上,紧闭的双腿居然一点缝隙都没有,更别说春光了,我有些失望。

  “那玲玲姐,我该怎么办?”我装着很谦恭的样子。

  “你应该站好立场,知恩图报,我可以告诉你,我家大卫一定会带领你在KT里闯出一片天地,你将获得很多财富,很多女人,比戴辛妮更好的女人。”葛玲玲的眼睛盯着我,说话温柔委婉,就像在给我灌迷汤,但此时我的心中,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取代戴辛妮的位置,葛玲玲的话让我心里有些不悦,也让我冷静地面对葛玲玲的迷汤,心想:难道葛玲玲今天是故意来做说客的?

  “知道,知道,我李中翰承蒙杜经理的提携,一定饮水思源,知恩图报,往后无论是公事私事,只要杜经理交代,我李中翰一定尽力完成。”我不仅谦恭,简直就是表忠心,但我心里就大笑:让杜大卫去死吧,他帮我洗脚我还嫌他手脏。

  葛玲玲单手支着粉腮,妩媚动人地看着我,听我表完忠心,她两眼发光,突然盈盈一笑:“看来你李中翰不但老实,人也忠厚,我就喜欢这样的男人,大卫也喜欢有你这样的朋友。”葛玲玲停了停,突然话题一转,有些暧昧地接着说道:“你是个男人,有时候寂寞了就会想女人,你老婆又不在身边,所以你找个女人做个伴也没有什么,但你别把眼睛盯着小君,小君再怎么说也是你小姨。公司里好女孩,漂亮的女孩多了,我就觉得有一个女孩不错。”

  我看看再否认也没意思,干脆来个不承认也不否认,不过,对于葛玲玲所说的女孩我却发生了兴趣,心想,不会是你葛玲玲自荐吧?阿门!我真的要向耶酥他老人家忏悔了,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天方夜谭的龌龊。

  虽然胡思乱想,但我还是很好奇:“玲玲姐说的是哪个女孩啊?”
  “樊约和章言言,你更喜欢哪个?别跟玲玲姐说你两个都喜欢哟。”葛玲玲吃吃地笑,笑得我既不好意思,但又想看她笑,真是折磨死我了。

  “玲玲姐……说老实话,我确实两个都喜欢,但……但也仅仅喜欢而已,没有想过其他意思。”我把自己装扮得很纯情的样子,其实我恨不得都把两个可爱的小女孩都居为己有。

  “咯咯,你还真害羞,我知道像你这个年纪的男人多喜欢年轻点的,樊约和章言言再怎么差也比庄美琪和戴辛妮强,如果你喜欢哪一个就不要害羞,说出来,玲玲姐帮你介绍。”

  “这个……这个……就不麻烦玲玲姐了,说不定我喜欢人家,人家不喜欢我,我面子薄,很不好意思的。”我心里大骂葛玲玲是个笨蛋,因为我恰恰喜欢的就是像葛玲玲这样成熟的女人。啊,葛玲玲你知道我喜欢你吗?你能不能把腿打开点?

  “呵呵,看你人有点傻,不爱说话,在公司里也不活跃,但据我做知,喜欢你的女孩子真不少,樊约和章言言都跟我说过喜欢你,特别是章言言,经常提起你。只是,有些女人知道你有老婆后,都退缩了,你这个李中翰真是呆头鹅一个,你难道不会骗骗大家,说小君是你妹妹吗?”葛玲玲大声为我叹气。

  “呃……呵呵……”我干笑两声,真有点哭笑不得,小君本来就是我妹妹,就因为小君的一次胡言乱语,竟让我失去了许多美色,联想起庄美琪也突然对我冷淡,我不禁对小君恨得牙痒痒的,心想,等会回家后,一定把她揪出来,好好地搔她痒痒,好好地摸她的大奶子。

  “不过,你也别失望,现在有些女孩就不在乎什么天长地久,只要你对她好点,你就是有老婆了,女孩也不在乎。”葛玲玲抿嘴娇笑。

  “不敢,不敢,也不知道是哪个女孩那么笨。”我赶紧拿起水杯喝一大口水,用水杯挡住我的偷笑,我不想让葛玲玲看见我心花怒放。心里琢磨葛玲玲所说的这个女孩,九成是章言言了。

  葛玲玲瞪了我一眼:“怎么说是笨呢?那是敢爱敢恨,那是有性格,哼,真是迂腐,这个女孩就是樊约啦。”

  “什么?樊约?”我眼镜大跌了一大片,也狠狠地呛了一口,嘴里的一大口水全喷了出来。

  “激动了是不是?咯咯……”看见我狼狈,葛玲玲大笑。

  “真不好意思。”我用手掌擦拭着嘴角,从嘴里喷出的水,洒在光滑的地砖上闪闪发亮,我尴尬地向葛玲玲笑了笑。

  “哪,这是樊约的电话号码和email,人家说了,明天她生日,想和你一起吃饭。”葛玲玲向我挥了挥手中的一张小纸条。

  哦也,我心中大喜,眼前浮现一个身材玲珑,前凸后翘,一笑一颦都如空谷幽兰的小美女。

  不过,我不能露出欣喜的样子,表面上我依然装老实:“这……这还是不太好吧。”哎,我想我真的虚伪。

  “怎么?一个大男人反而不好意思?真是的,快拿着吧,连一个小女孩都不如,记得明天送一件女孩喜欢的礼物给樊约。”葛玲玲在笑。她嗔怪地看了我一眼,从沙发上站起,小手一边晃着小纸条,一边向我走来。

  能有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心甘情愿地做情人,那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崇高理想。

  我曾经为这个理想打算奋斗终生,想不到理想这么快就会实现,我心里美呀美的,恨不得把那张小纸条抢过来。

  可是,突然间发生严重的意外,这意外太严重了。

  光着脚丫的葛玲玲向我走来,她丝毫没有留意我面前的地砖已湿,刚才喷出的一口水犹如在光滑的地砖上抹上了一层油,葛玲玲的双脚正好踩在那片湿湿的地砖上,一个趔趄,她瞬间滑倒,整个娇小的身体向我扑了过来。

  哦!上帝啊,你是不是我的亲戚呀。

  这瞬间发生的事情让我意外,更让我惊喜,香风扑鼻,温软如玉的身体倒在我身体的一刹那,我下意识地双臂合拢,紧紧地把葛大美人抱在了怀里,只一秒种,我就硬了。

  “哎呀……地好滑……哎呀……你快让我起来。”怀里的葛玲玲手忙脚乱,一通挣扎后,居然没有能站起来,不过,她发现了端倪,原来是我的双手在抱住她的玉背,葛玲玲又羞又怒。

  我脑子一片空白,颤抖的双手真切地感受着裸露的玉背上那丝一般的光滑,但我不敢乱摸,因为葛玲玲慌乱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杀气,我害怕了,赶紧松手。

  “啪”我的脸上一阵火辣。

  我在发呆,二十六年里,我是第一次给人扇耳光,虽然扇我耳光的女人很美,但我还是无法适应。

  “你……马上给我走。”葛玲玲的脸红得如熟透的苹果,本来娇艳如花,但她凶悍的双眼如同一把杀人的利刃。我估计,她恨不得把我剁了。

  我没有说话,低着头,像一个蹩脚的小贼,偷了东西被人发现后一样,仓皇而逃。

  深夜的道路四处静悄悄,别说出租车,就连人影都没一个,别墅区虽然不是郊区,但离我住的地方很远,坐法拉利还要十几分钟,我两条腿真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正沮丧万分,一辆小车飞驰而至,在我身边嘎然而停,我一看,这不是法拉利吗?

  “上车。”葛玲玲从车窗探出个头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上了车。

                嗡……

  法拉利的引擎又发出了独特而柔和的嗡嗡声,但这一次,我听起来一点都不舒服。

  我不说话,也不敢说话,甚至连呼吸都是悄悄的,脸上被扇的地方已经不疼了,但心里堵得要命。

  葛玲玲也不说话。我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她,发现她的表情冷漠到了极点,我感到十分委屈,心想,能怪我吗?是你扑过来的。

  “也不能全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葛玲玲说话了,但语气很冷。

  什么呀?这是道歉吗?不像,这是责备吗?很像。我不说话,此时,我什么都不想说。

  “这是樊约的电话号码,你去不去给人家一个答复。”葛玲玲把纸条丢在我身上。

  我没有说话,纸条也不拿,心里想着赶快到家,赶快洗澡,赶快睡觉。

  葛玲玲轻“哼”一声,也不再说话,车里又是一片沉寂。

  法拉利在空旷的道路上飞驰,由于速度过快,我的眼珠子逐渐放大,扶了扶车窗,我惊恐地说道:“能不能慢点啊?”

  “瞧你那样,一点男人都不像,哼。”葛玲玲冷哼一声,不但不减慢速度,反而加大了油门,法拉利像出膛的子弹一样。

  倒飞的树木,房屋……一切都在倒飞,我吓得心脏都快蹦出来了,连忙系上安全带,大声叫道:“慢点,慢点,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才二十六,我还不想死。”

  但葛玲玲依然故我,就连拐弯,过红灯也没有减慢速度。幸好这个时候人车渺渺,不然,我会死得很冤,像樊约和章言言这样的美女还没有泡上就死掉,我会成为冤鬼的。

  危险时刻,我还想着女人,看来我真色到了骨髓里了。

  “吱”的一声,车终于停了下来,我胸闷恶心地喘着粗气,不用看,我的脸色一定是惨白的。

  “到了。”葛玲玲说道。

  我定了定神,扭头看着旁边一脸无事的葛玲玲,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疯子。”

  葛玲玲脸色突变,她柳眉倒竖,恶狠狠地看着我:“你敢骂我是疯子?”说完,引擎再度启动,熟悉的嗡嗡再度响起,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法拉利又飞一样窜了出去。

  哦,亲爱的上帝呀,快来拯救这个疯子吧,这个美丽的女人一定疯了。

  这次,葛玲玲更加疯狂,更加肆无忌惮,她专门找一些拐弯多的道路走,频繁地启动,频繁拐弯,再加上频繁的急刹。

  七分钟后,只短短的七分钟后,在我家楼下不远的马路边,一个受尽折磨的年轻人正在弯腰呕吐,大口大口地呕吐,仿佛要把三个月前吃的东西都吐出来。

  这个不幸的年轻人就是我李中翰。

寂静的马路除了听到我的呕吐声外,还有一个如银铃般的笑声,只是此时此
刻,这银铃般的笑声就如同恶魔的呻吟。

  “呕……呕……”我还在呕吐,已经吐了十分钟了,但我的体内依然翻江倒海。

  “李中翰,你听好了,在这个世界上,敢骂我而又不受到惩罚的人还没有投胎。”葛玲玲得意地大笑,她好象很开心,扔下了一包纸巾后,她和她的法拉利扬长而去。

  我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使出了浑身力气朝法拉利消失的方向用力地投掷了出去,嘴里大骂:“你这个疯子,臭三八,等会你就撞车,撞成一个猪头。”

  “呕……呕……”我又吐了。


  感觉只睡了十分钟我就醒了,睁开干涩的眼,天已大亮。

  我不是自然醒的,是鼻子痒醒的,我鼻子很健康,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有个人用几根细细的头发在我鼻子里撩拨,我只能被痒醒。

  “刚升职你就想迟到?”身穿吊带小背心的小君蹲在沙发旁,用手抓着她如瀑布的头发不停地甩动,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眨呀眨的。

  我打了一个呵欠,眯着眼睛看了看小君胸前鼓囊囊的地方暗叹:这小妮子现在就已经是勾魂小魔头了,过两年还得了?到时候只怕和葛玲玲真有一比。

  “恩,我给辛妮留言了,今天请假半天。”我又不是铁人,除了浑身疼痛外,我到现在还在胸闷头晕。  

  “哦,不是戴秘书,而是辛妮了,好亲昵嘛。”小君的眼神开始乱闪。

  “真罗嗦,让哥再睡一会。”我侧身蒙头。

  “不许睡,我有话问你,问完了你再睡?”小君不依不饶,她性子来了,九头牛也改变不了。

  我无奈,深呼吸一下,可怜地叹了口气:“等你问完了,哥还用睡?”

  “那我管不了,我不问,心里难受死了,与其我难受,不如你难受。”小君摇头晃脑,大声地说道。

  “嗨,你这个什么道理?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我又气又好笑。

  “恰恰相反,是你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小君开始来劲了,每次和我抬杠,顶嘴都引起她的激素分泌,她会越辩越精神。我发现自己真不是一般的蠢。

  “我求你了小君同志,有话就快说,说完了让我睡觉。”我一个差不多一米八的大个子,居然跟一个一米六三的小女孩求饶,真够荒唐的。

  “好,我问你,你昨晚送玲玲姐回去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君问。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不会是葛玲玲把我抱她的事情告诉小君吧?转念一想,这不可能。于是我镇定地回答:“发生什么事?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的小脑袋瓜别一天胡思乱想。”

  “哼,我来算时间,你一点送玲玲姐回家,但你三点才回来,这中间的两个小时你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你一定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回来你知道?”

  “哼,当然知道。”

  “好吧,我坦白,我送葛玲玲回家后就回来,在楼下遇见了一个小偷,然后我就追他,追了十几条街……。”我一边睡觉一边编故事。

  “然后就跟小偷决斗,对不对?”小君插话过来,她最喜欢插话,真不知道她是没有耐心听我说话呢,还是聪明过头。

  我把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观察了一下小君,发现小君一脸狡黠,怕有陷阱上当,我只好继续编:“没有打架,追了两个小时,见追不上,就回来了。”

  “编完了?如果没完,那请你继续,不过,我告诉你李中翰,你如果再继续编的话,那你今天就不用睡觉了。”小君大声说道。

  “我……我怎么编了?”哎,我心里直叹气,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妹妹哟。

  “坦白从宽。”小君很知道审人三味。

  “你不相信就算了。”我无力再编下去了,因为我知道如果再编下去,那漏洞就会越来越多,凭小君的狡猾,到头来反而是自己吃苦头。

  “我当然不相信了,你胆小如鼠,除了好色之外,你什么都不敢,哼。”小君气鼓鼓的。

  “你哥才不好色,你哥是好男人。”看来小君不愧是我妹妹,她很了解我,哈哈,我心里大笑。

  “放屁,哼,还说你不好色?我问你,你是不是很喜欢玲玲姐?是不是对玲玲姐有什么坏念头。”小君在我心情最放松时才放出炮弹,这一发炮弹把我炸得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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